甜葱叉烧拌米粥

恍若年华 鸦叶

鸦羽叙述体。
别看了,没叶池出场的。叙述对象虚拟独行猫

温馨提示,鸦羽很暴躁,但废话是真的多。所以,非常ooc

时间线为四部曲末,不敢写外传,因为没看【就是懒得写下去了】

全文4000+,感谢宁尾让我这只鸽子按时码完?

过大年搞鸦羽!

我知道,我知道。时至今日依旧有些猫在背地对我有意见。我不否认也不愿意去辩驳。等你长到我这个年纪,你的经历有我一半那么多,我想你自然会像呛了一嘴鸽子羽毛一样闭上嘴。

现在,如果你想听,那就保持安静,不要对我提出任何疑问。

即使是风族猫也认为我不忠诚,这可是真是够讽刺的。或许反而是我该感谢他们,即使我这般破坏了武士守则,甚至连累别人破坏巫医守则——他们还是愿意接纳我是风族猫。对于风族猫来说,有的时候,血统比忠诚更重要。

我知道你对那只雷族猫好奇。究竟是拥有什么能力或是出众外表的猫能够吸引我的注意力以至于愿意和她离开族群呢?哈,你还只是只小猫!你还没有感受过所谓的七情六欲。等时候到了,我想你会明白那种感受,那种望上一眼,你就觉得对方就是你注定要厮守终生的猫。

你还不懂忠诚的真正意义。

她是一只普通猫。她没有所谓的星族又或是别的老猫赐予的力量。当然,你知道那三只有此殊荣的雷族猫。那场战斗很有名,他们三个功不可没。什么……?我是否自豪?不,我说过你不能提问。继续听下去。

她和普通武士唯一的区别是,她是个巫医。看到你把眼睛睁那么大还真是意料之中。怎么,和巫医相爱比同异族武士更为出格?这当然比后者更为严重,那群满脑子鸽子羽毛和荆棘杂草的雷族猫更会那么认为。我几乎可以想象叶池不在的那段时间他们怎么像只兔子一样在营地里闷头乱窜,喊着:“她会去哪里?”

我没告诉你名字?我以为她足够有名了,足以让你们知晓了。是她发现了月池,是她知道鹰霜要谋杀火星。感谢她和星族猫们那格外深刻的联系吧,不然四族可能现在仍寻不得一丝安逸。

或许,我不是那么感谢。

你能有点耐心吗?别像只被围捕的兔子一样坐立不安。我迟早会告诉你那些事的原因的,在这之前,别表现得像只刚出育婴室三天的老鼠脑子!

我想你也听说过四族曾经的那场远征。是的,那很艰难,连我也有些怀念四族和平共处相互扶持的生活了。那是段可怕的日子,每只猫都饥饿,疑神疑鬼,不少猫还未走到旅途的终点便永远倒下了,甚至包括高星,他还未真正踏上风族的新领地……我看到你同情的目光了,收回去,风族不需要独行猫施舍的可笑同情。

我在那时才有这个机遇认识她,在那之前,我对她的了解至多于是炭毛的小学徒而已。但那场旅程让一切改变了——她时刻关注着各族猫,协助其他巫医照顾着族猫。她更有耐心,更为友善,似乎那场灾难并没有影响她一丝一毫。即便是那只不好相处的尖石巫师也乐意和她分享山地的医疗知识——是的,那一刻我确实被她吸引住了。她从未有她的姐姐那般火的热情,但她如潺潺流水那般抚慰着四族猫担惊受怕的心灵。我曾经有过这种感觉,那是在前往太阳沉没之地时了……我怎又会在另一只猫身上产生这种感觉?我知道这更危险,更不被允许……

我明知寻得她要划开面前的千万荆棘,却仍心甘情愿,去寻得那之后的艳丽而剧毒的罂粟。

在远征之后,因为族猫生病的缘故,她曾来过风族。她就像只误入高沼地的兔子,却比兔子愚笨的多!连兔子都能意识到自己是被狩猎的一方而警觉着。我以为我表露地足够明显,足以用这份假意的敌意能传达给她我的不欢迎。但是星族在上,她一点自觉也没有!她就没有意识到自己就像只兔子大摇大摆地走到我的爪下,而我正拼命抑制着不扑上去吗?雷族猫的脑子里有羽毛,我这回确信泥掌时常嘟哝的话了。你不知道泥掌是谁?这不重要。要是把族群历史上所有的猫名对着你报上一遍,这个绿叶季你是别想回去了!猫名很多,我不指望你的脑袋塞得下多少。

但从之后看来,可能我的这份认知是错误的。从头到尾,只有我一个陷入了她的陷阱中。这一切就像是星族布置好的。

是的,还是你不知所云的泥掌——他曾引起一场内战,那差点毁了风族和一星。但战斗很快就结束了,据说是一棵巨杉倒了下去……我不在现场,无法知晓当时的真实情况。当时的我在追捕两只渴望分一杯羹的影族猫。呵,典型的影族做派。

我一路追击他们到雷族营地边缘。你还没见过他们的营地吧?那可真是够可怕的,四周都是稀疏灌木的陡峭悬崖——我想差一点,叶池就要成为雷族第一只掉落悬崖的猫了。但是我及时看到她了。她那副在悬崖边狂乱挣扎冲我呼救的样子,让我想到了……

……不,那不重要。我只是……想起了一些陈年往事。以前,有只猫也这么在悬崖边垂死挣扎,而我没有救她。但这回,我不会重蹈覆辙了。我救了叶池。

我又怎么能控制自己呢?这是几个季节以来我神经最放松的一刻,也是离她最近的一刻。我知道这是我最后的机会……

我向她表露了我的心迹。我想她当时也被我吓了一跳——这太突然,也太不可能。可我透过她满眸的惊愕和惶恐看到了别的东西。那是在乎和同等的爱恋吗?曾经也有只猫用这种眼神注视过我……

即使明白了叶池和我想法一样,我们也很难有时间单独相处。这太难了,你能想象一只异族猫没有名堂地去找雷族猫,还是名巫医吗?所以我时刻竖起耳朵,渴望从青面那里能挖取到关于叶池的蛛丝马迹,并且时常逗留在边界上,希望风能传来她的气息……我从来没有像那时一样渴望参加森林大会。而她呢,却在躲着我!她太担心这份感情带来的惩罚,她注视繁星时这份罪恶感也会在心底作祟。所以我们需要离开,离开到星族无法注视这一切发生的地方去……

那一刻,我只想着和她的未来,我的未来没有族群的约束,只有她。哈,那段时间我简直糊涂成了一个学徒!我的狩猎一团糟,我的巡逻一团糟,我的大脑只有在思念那只远在密林中的雷族猫时才拥有片刻的安宁。

所以我冒着被发现的风险找到她,告诉她正午在边界上见面。她的眼里闪动的是兴奋和罪恶感吗?不,这种时光像是偷来的,我们必须另想法子。

她最开始拒绝了我一同离开族群的请求。族群有太多她无法割舍的东西,她的亲人,她的职务。雷族猫需要她,而风族猫从来就不那么需要一只心在外面的族群猫。我想我从来都是可有可无的吧。

但她最后还是答应了?我……唉,我都不想再说一遍你不许有疑问的。我想我告诉你这些,不是让你听故事一样去猜后来如何的!我讨厌被打断,还是被一只独行猫!保持安静对你我都有好处。

是的,她答应了——她的职务似乎出了点小麻烦。在与她的片刻相聚时,她曾透露出雷族可能不像她想的那样需要她。我是否该感谢雷族猫?而再之后炭毛发现了我们俩之间的小秘密。尽管叶池坚称炭毛不会对她做什么,但我依旧听到了她们俩的争吵——这是我的机会把叶池带离这里吗?此刻的她是否对雷族绝望透顶,觉得只有离去才能结束那一切?

她回来了,带着我这几日从未见过的兴奋和欣喜——她喘着气告诉我她的星族朋友支持她的决定——和我一起走。她说她要追随她的心,也就是和我在一起。我的心在那时一定跳动地很快。这不亚于我同她表白时的心绪。我是幸福的吗?一定是的。尽管我们并不知道前面是什么在等待我们,但当务之急是我们需要离开这里,离开风族和雷族。

我看出你的眼神透露的疑问了,是不是我们成功私奔了?要是成功了,你觉得你还会在风族营地见到我吗?开头几天还算顺利,但我们日日夜夜在奔波的路途上,担心着族猫会循着气味痕迹找上来——但那显然是多虑了,灰脚告诉我我们的气味在入山口就消失了。

似乎一切进展顺利?后些天的行程大大减缓了,因为稀缺的猎物和逐渐削弱的体力,并且我们相信自己已经走了足够远……但另一种情绪开始拉扯着我们俩。那是一种身为族群猫才会有的,和自己族群的羁绊……叶池大概时时在想念她的老师和姐姐,而我,可能也时不时地回想起灰脚和一星。似乎我们都开始变得沉默寡言了,仿佛一开口,所有的努力都会前功尽弃。我确乎是恨这种联系的,它让我们的决心被消磨殆尽,脆弱到只需要一句话,那个问题就会被抛出来。“我们这样,是不是错误的?”

然而,终究是错误的,甚至不给我们质疑的时间。

午夜找到了我们。午夜是一只獾。怎么,独行猫也怕獾吗?不,她不一样,她对杀戮没有兴趣。她警告我们她的家族同胞们要进攻雷族。叶池一直在颤抖,喃喃着:“不,不,这不可能……”她向我们来的方向望去,族群就在那的某个地方。我在那时才意识到她的眼里装的是什么:是族群,是雷族。而我,从来没有拥有和雷族相比肩的地位。尽管我知道,立刻回族群意味着什么,但我爱她,我就不能强迫她做她不愿做的事。我们必须回去,为了她,也为了雷族。这就是忠诚,懂了吗?

但回去,回去又意味着什么呢?

意味着我就这么放弃她了。哈,说起来还真是嘲讽。第一次是我没有珍惜,第二次,是我自愿放弃。

我可能已经放弃对爱的所有期望了。

我陪着叶池回到雷族。战争比我想象的惨烈。叶池的老师——炭毛也遭遇袭击身亡。我很欣慰地看到她并没有被死亡的阴影打垮,而是迅速接任了巫医职责。在她往族猫身上敷上蜘蛛网时,我就知道,这是我最后一次,能以这样的身份接触她了。

她最后一次把头靠在我肩上。“我们,只能这样了。”我不知道是她低声的话语还是我内心的轰鸣。族群还是伴侣,她必须选其一。而我,只能成为被抛弃的一方。

一星派来武士援助雷族。他是位伟大的族长,仍愿意认为我没有背叛风族。自然,战斗结束,雷族安全了,而我,也需要离开。

此后,她是雷族的巫医,我是风族的武士。我们再无瓜葛。

本该是这样的。可每个夜晚,月色笼罩大地的时候,我地眼前总会闪现出叶池的身影。要是我们当时没回来……

但我不能改变了。我们都已经做出了最后的选择。而回想总是让我脚掌发痛。回忆一遍遍地告诉我,雷族比我更重要。叶池是爱过我,但爱的还不够,从来就不像我爱她那样爱我。

我能给她什么好脸色呢?毕竟,对于其他族群,我本就不会有什么友善的态度。每次当我带刺的话语换来她受伤的眼神,似乎有小小的满足感在我心中跳跃。但就仅仅如此,我不能再让她发现,我说出这种话时自己内心的痛苦。我只是一遍又一遍用尖锐的外壳来包裹自己的真心,现在,除了风族,我再无第二忠诚者。

直到最后的谎言被戳破。

我不敢相信狮焰他们会来找我。我从来不知道,除了风皮外,我在雷族还有三个孩子。这对于独行猫可能没什么大不了,但在我们这里,这是违反守则的。我从不知道我们曾经的闹剧会时至今日也影响着族群。可当时他们都被认为是松鼠飞的子女。我立刻就明白了这出姐妹戏码。一个被层层谎言遮盖的真相,终于浮出水面。

不,我不会承认他们是我的子女,夜云也不会。那是过去的我犯下的过错,不应由现在的我承担。我想,他们也不会认为自己的父亲是风族猫吧?他们更乐意视雷族副族长为父亲,而不是因为一点血脉愿意给予我这个荣幸。不管我愿不愿意,我只有一个儿子,即使这个儿子不愿视我为父亲。

但我从未想过,风皮对我的记恨有如此这般……他加入黑森林都是我的错吗?是因为我没有尽到一个父亲应有的义务,还是仅仅是因为,我并非真正倾心于他的母亲?你又有疑问了?黑森林?把它也当成是个族群吧,我很难和没信仰的猫解释这个。

你知道那场战争吧,四族齐心协力共同对抗黑森林?我都忘了,你知道三力量那回事……难以置信的是,族群猫居然被黑森林迷惑转而攻击族猫。

包括风皮。

我看到他冲向狮焰,将他按倒在地。这是我的儿子。我的血液在燃烧。而他在做这种事,他的忠心在哪里?突然地,我的内心反而轻松了。即使我再不愿意承认那三个孩子,从来没见过他们的成长,他们也成为了很不错的猫。我有这个资格去骄傲吗?我拖开了风皮。

“我就知道你一直恨我。”他说。

我不恨你。但我对你失望透顶。看吧,我的教育还真是失败。

叶池连忙跑来,“我真的很抱歉会发生这种事。”她喵道,不安地看着风皮和我。

我沉默了一瞬。这是几个季节以来,我和她距离最近的一次。有多久,我是在梦里梦见棕色的虎斑猫的身影?“这是他的选择,当个叛徒。”

她直视着我,仿佛在斟酌合适的字眼。“也许我们一直不分开,事情会有所转机。”她叹息着。

我的心剧烈地跳了一下,时隔这么多季节,以至于我都忘了曾经两只猫消失在山脊上,在沙地上留下交汇的脚步……“本不该这样的。”如果那两只猫没有返回,这是不是一个不一样的结局?

“但我不后悔,一点也不。”即使过了这么久,我也知道我内心真正的答案是什么。

过去不会改变,她说过,我们要向前看。

但我从来就没有后悔遇到她,和她拥有这样一段回忆。哈,我也不是年轻猫了,这时候总要怀怀旧。

我想你坐了这么久也听够了。虽然过程不尽人意,但感谢你愿意做这么个倾听者。现在你走吧,留我一个在这里再好好追忆一下那段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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